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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佛在拉拉扯扯。

    马车走远了,太后愈发头疼,揉着眉心,吩咐身边的老宫人:“等回了宫,让五王爷先别急着走,留一留。”

    不像太后想的那样,事实只像是两个不超过五岁的小孩子,在进行无意义,但是不停歇的争论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老弄我头发?你自己没头发玩?”

    “你头发好玩。”

    “我头发不好玩,你自己的好玩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不好玩,你的好玩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车轱辘似的来回转了一会儿,吵得旁边人都悄悄退开几步。

    如果孩童式吵架会传染。

    韩悯望了望四周,不大好意思,一拍傅询的手,低声道:“走了,惹得边上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倘若他们知道这两人的身份,只怕更惹笑话。

    夭寿啦,当今圣上和起居郎当街吵架,还是五岁孩童式吵架!

    *

    韩悯拉着他,下意识就往一个方向去。

    玄武大街东边,有一条勾陈街。

    不是什么繁华的街道,藏在角落里,青砖青苔。

    从前的韩家就坐落在这条街上。

    被抄家之后,屋宅也就归了公,这样的宅子也没朝臣看得上,后来就被朝廷卖掉了,银钱充进国库。

    出来玩儿,韩悯仿佛也忘了年岁,下意识就要回家。

    就把傅询带到这儿来了。

    此时经行勾陈街,韩悯在从前的家门前停下脚步,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破旧的木门上,还贴着两年前年节时贴上的对联,是韩爷爷的手笔。

    对联斑驳,同样贴在门上的,还有衙门的封条。

    门上挂着锁,想来买了这座宅院的人,也不在这里居住。

    或许只是买来屯在手里。

    韩悯踮脚望了一眼,没有望见从前院子里郁郁的桃树树枝。

    或许院子里的桃树也枯死了。

    韩家出事之前,这棵桃树就仿佛有所预知一般,枯死了半边。

    傅询看向他,抬手揽住他的肩,试探着问道:“我帮你把宅子买回来?”

    韩悯心中郁闷,也忘了躲开他,只是定定道:“我自己会买。”

    他倒是从来都不要别人帮忙。

    傅询想了一会儿,又问:“上回我去桐州找你,我走之后,你就没发现些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他指的是那夜里,自己往韩悯的书册里、床榻缝隙里塞的银票。

    韩悯却怔怔地抬眼看他,傻乎乎地问道:“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傅询无奈笑道:“你没发现?”

    韩悯确实不知道:“什么东西啊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想来是他那时夜间失眠,从来不上床睡觉,也就从来不会发现。

    怕他心疼钱,又怕他觉得欠了人情,傅询也就不再多说,只道:“有什么东西,你爷爷他们来永安时,会带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韩悯觉着奇怪,再问了他几句,他不肯说,也就不好再问。

    在外边闲逛到正午时分。

    韩悯道:“得回去了,我师兄该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回去路上,傅询又不住地看他。

    韩悯疑惑问道:“我又怎么了?”

    傅询指了指他的衣襟:“花儿蔫了,摘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指的是簪在韩悯襟上的杏花。

    清晨来时,有人给江师兄掷花,江师兄把花丢给楚钰,楚钰又给他戴上了。

    原来是这个。

    韩悯将花枝取下来: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傅询又问:“花是谁的?”

    韩悯答道:“江师兄的。”

    傅询面色一沉:“他给你戴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,楚钰给我戴的。”

    傅询悲愤地抬眼望天。

    才一天,他才离宫一天,就有人给他簪花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傅询平复好心情,随口问道,“这衣裳挺好看的,从前没见你穿过。”

    韩悯拂了拂衣袖:“这是柳师兄给我做的,我也觉得好看。”

    现在傅询觉得不好看了。

    怎么文人全都腻腻歪歪的?

    有了一个温言还不足,还有柳停江涣,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。

    他最后问道:“你很缺东西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韩悯自己不觉得,但是傅询收回目光,心里就盘算着,是时候给韩悯送东西了。

    送多多的东西!

    *

    在文渊侯府蹭了一顿便饭,还特意给温言炖了猪脚。

    吃过午饭,一群人挤在竹榻上,将谢鼎元的字帖摊开来,一人看一页。

    原本五个文人勉强挤在一块儿,后来那竹榻一个劲儿地响。

    楚钰先没忍住笑了:“怪怪的,我觉得这样不太行。”

    傅询独自一人坐在旁边新增的坐榻上,朝韩悯招了招手:“你过来坐。”

    要是把温言的竹榻坐塌了,他晚上就没地方睡了。

    韩悯也不好意思,忍着笑,下了榻,踢踏着鞋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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